曾經說過要把四年大學生涯的點點滴滴紀錄下來,像是某某死去而流芳百世,名垂青史的偉人那樣,寫個回憶錄或是自傳之類的,然而我左思右想,卻找不到一個可以驅使我提筆寫下這四年來生活的動力,如同置在廢棄場裡任憑風吹日曬雨淋的八○年代老舊裕隆轎車,早已生鏽、毀壞了。
「下定決心,專心致力、心無旁騖地去做一件事情,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。」我記得,當初她是這麼對我說的。
對我而言,或許問題的癥結不是在這邊,雖然說我很同意這句話,不過我自認為我也沒那種勇氣,而且在那之前我就先遇到困難了,那就是對於這個我想寫的回憶錄或是自傳,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呈現它,該用輕鬆詼諧的敘述風格,還是端正嚴謹的筆調呢?形式是流水帳模式的心情日記,還是隨筆散文,抑或小說創作,我根本沒有概念。到底所謂的小說是如何被定位的,而所謂的小說家,又要寫出什麼樣的小說才夠資格被稱呼為小說家,我為此困惑不已。
曾經被這種雞毛蒜皮、無關緊要的小事搞得心煩意亂,生活彷彿失去了重心而跌落無底深淵。但後來我卻發現,或許我的得失心太重了,想起修行者在他新聞報台裡的一句話,「人生就是不停地繞圈圈:餓過頭反而不再餓、睡過頭反而更累、越是堅持的東西到最後越是一無所有。」總覺得寫的真是太有道理了。
其實,我只不過單純喜歡著文字罷了不是嗎?就像你現在看著我寫的東西,一個我所說的故事,一個屬於我自己的故事。那麼,又何必去在乎其外在的表現方式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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