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多少人輕輕的進入我們的生命中,最後離去的時候只是淡淡的,不留
一絲痕跡?
不同的年級,不同的科系,不同的學院。我們之間,沒有任何交集,即
使我冀望能在校園一隅與妳來個不期而遇,機會也是少之又少,然而事實上
,是不曾有過。於是,我必須違背大自然的定律,去創造人們口中所說的緣
分。
如今,我放棄了刻意建造起的友誼橋樑,是我狠心把我們之間的情誼斬
斷嗎?我不知道。我明瞭,妳我終究只是普通朋友。普通朋友,不會當我閒
閒沒事時,只為了聽聽妳的聲音而撥通電話給妳;普通朋友,不會在冷氣團
來的夜裡,送碗熱湯到妳面前;普通朋友,不會在逼上丟水球叮嚀妳早點睡
,要記得蓋被子,上課不要遲到了。過分的噓寒問暖,一不小心,超越了這
條界線,將不再是友情,而是愛情。因為我清楚,所以我放下,但我也為此
感到納悶,就因為這樣,我們變成了陌生人,是?不是?不懂得愛情的我,
連友情究竟是什麼也迷惑了。
昨日,從友人口中得知,妳曾經提到我,雖然只是匆匆一提,也不清楚
是什麼情境下說到我,更不知道是什麼事情,這都不重要,但當我聽到這件
事的那一瞬間,我的心震了一下,除了驚訝以外,還有些許的緊張與莫名的
興奮。
「有需要那麼冷淡嗎?」
妳知道嗎?不知道為什麼,正因為妳的這句話,我的心又妳被牽動了。
我承認,妳在我的心中,還是有著小小的地位,縱然只像一顆細沙般的
渺小,但就已經不是純淨的,我對妳,多少還是有感情在的。
不知道為什麼?突然想起張曼娟《海水正藍》裡的一部短篇小說「儼然
記」的內容。
──他是三十年來從不動心,天生的佛門中人。
──為了一個女孩,只見過一次,他要求閉關靜修,不見任何人,已經
兩年了。
──年紀輕輕就受到國內外佛學界的重視,可以說是一帆風順,平步青
雲。卻為了一個只見一次的女孩,閉關兩年……。
這世上,不是什麼事想做就做得到,不是什麼人想忘就忘不了。我想,
是我想太多了,妳這句話,其實一點言外之意都沒有,是我自作聰明,是我
一廂情願罷了。我們終究只是普通朋友,故事既然開始,別擔心,當然也會
有結束的一天。
即使我不斷寫著悲傷的故事,說著憂愁的話語,但我仍相信愛情以及我
依然眷戀的妳。
回憶雖然不值得眷戀,但卻仍想停留,但是,當我做出最後抉擇的時候
,我的感情也就隨著我的抉擇消失了,如今,是時候了。
- Dec 16 Tue 2003 02:06
牽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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