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時候愛上寫作,老實說那確切的時間點也不是很清楚,不過高中時的作文課倒是讓我對寫作有了很大的自信,至少那時候我的作文成績都比段考前三名的同學還要來得高。生平的第一部約兩萬字的小說創作好像是高一升高二的暑假完成的。話說回來那是一部很不成熟的作品,就跟現在市面上的網路小說差不多吧!千篇一律的校園愛情故事,所以不提也罷。
至於為什麼會愛上文字,說真的到現在還是感到很納悶,不過我想跟小時候被老媽強迫去上作文班有很大的關係。話說回來,那時候的我可謂是多才多藝,除了作文以外,還學了鋼琴、書法、英文與游泳。因此現在寫文章的功力應該是當初打下來的基礎,可惜的是其他幾樣幾乎都忘光了,完全陌生的狀態,〈兩隻老虎〉不會彈,毛筆怎麼拿也忘了,看到外國人會手足無措,籃球才是我最愛的運動。
真正開始想要認真寫點東西是在高中,尤其是接觸到村上春樹的小說以後。第一次看他的小說是《挪威的森林》,那時候根本不知道他是誰,會挑上那本書也單純只是因為跟伍佰的歌同名的緣故,還有就是天心拍的古道綠茶廣告裡提到了村上春樹這個名字。不過嚴格來說,真正開始習慣書寫與創作是上了大學之後。
村上春樹對我有很大的意義,在某個層面上來講,他的小說造就了現在的我。第一次看完他的小說有什麼所謂感動性的啟發老實說好像沒有,因為我只是把它當成暑期輔導上課時無聊打發時間用的,唯一有印象的好像就是覺得他很厲害,寫了一本讓人完全摸不著頭緒的小說。話雖如此,至此之後我就瘋狂著迷上他的東西,一本一本地從圖書管借出來閱讀。我想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,那種意識流和魔幻寫實的寫作風格,以及城市人群寂寞與陌生的描述和人生與生跟死之間的探討,除了一再強調的古典樂、爵士樂和義大利麵、各種酒類及小說這些高知識份子崇尚的流行文化外,更重要的一點是他把很多人內心世界的荒謬、空虛與孤獨還不保留地一一道出。
也因為長期單獨只接觸他作品的關係,所以如果說我師承於他我一點也不反對,別人看我的文章第一個反應就是「唔,好像村上春樹的東西。」但個人認為近一、兩年來我的風格略有改變,至少在日記、散文裡嗅不太出來那種味道,不過如果是小說的話,倒還是明顯可見,尤其是在描述人物與場景的時候,幾乎如初一轍,至於村上春樹那些深層性的話語我就寫不出來了,這可能跟人生歷練有關係吧!其實我不喜歡自己的文章有著濃厚的村上風,感覺那像是陰影一樣只能臣服在他底下而無法見日,不過卻也因為有著跟他類似的味道而引以自豪,很矛盾的感覺就是了。
一直思考著一個問題,從開版至今很多人誇獎我文筆很好之類的,不過總是百思不得其解,因為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文筆很好,後來才知道其他人跟我所謂文筆好的認知上似乎有點差異,也才會有這現象的出現。如同前面說的,因為只侷限於村上春樹的作品,所以我的文字風格有著很明顯的翻譯風,用字遣詞很普通,甚至可以說是單調。一直很羨慕那種看過很多中國文學或是背過很多詩、詞的人,文句之優美華麗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說想學就學會的。舉個例子好了,例如:趴在桌子睡個小覺(這是我寫的)。而我說的那種呢?他們可能會寫:伏在案前小憩。或是:看著窗戶上的雨滴(我的版本)。另外一種呢?他們或許會寫:望著窗櫺上的雨滴。至於其他的例子想不出來了,畢竟我也不會寫那種東西,對我來說,這種才算是好文筆,因為那種文章總是很美,美到像是欣賞一幅畫似的。
曾經很羨慕能寫出那種文字的人,不過最近才發現,其實自己的文章也有著很大的優點與屬於自己獨特的風格,而我所擁有的也或許是別人學不來或妒忌的。
雖然夢想著成為一位小說家,不過越來越覺得那對我來說是個遙不可及的目標,比起小說創作的話,我覺得我更擅長寫文章,尤其是說明事理的文章。雖然這樣說好像太臭屁、太不要臉了,不過我發現自己某些文章真的還蠻有說服力的,讓人不得不順從。雖然用字遣詞單調、普通,不過內容卻條理分明且流暢,思緒也很清晰符合邏輯,分析事情有屬於自己的一套方法,看的角度多元化,雖然不會引經據典,但卻可以說得頭頭是道讓人信服。至少,我想傳達的東西絕對可以很明確的讓他人知曉,絕對不會不知所云。雖然懂的詞彙不多,但卻也因為如此而更生活化,更貼近社會大眾。我不會用隱喻的方式來表達情感,更不會用暗示的方法來說明事理。從我的文章裡可以很清楚的知道我是為什麼而喜為什麼而悲,這反而有種說不出來的暢快感吧,我想。
所以,跟那種文筆很好文章很美的人比起來,其實自己也沒有想像中的糟糕嘛(笑),各有優缺點罷了。
話說回來,我還是不覺得自己的文筆很好,但對事情的分析真的還蠻有見解的就是了(好像太屁了,嘖嘖)。
- Jan 14 Sat 2006 11:57
村上春樹與我的文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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