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陪我聊天好嗎？」婷問。
「嗯！」我小聲的哼一聲，並反射性地看看枕邊的鬧鐘，已經凌晨四點了
，真搞不懂婷在想什麼。
「馬上就要天亮了。」
「嗯！」我無力地說。
「雖然在這麼早打電話吵醒你，但你也別那麼冷酷，都只回『嗯』。」
「嗯！」我再回了一次。
「你多說一點嘛！」我感覺得到婷有點生氣。
「好吧！妳找我有什麼事？」我問。
「到底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？」
我在床上做起身，並把話筒從左手換到右手。
「為什麼妳要問這個問題呢？」
這真是一個令我汗顏的問題啊！
「因為我想早一點到禹的身邊，但我不知怎樣才能像他一樣。」
我讓腦細胞重新排列組合，並起身走到廚房泡一杯冰紅茶。
「人生的定義範圍很廣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定義，就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
人生一樣。」我啜了一口冰紅茶，反口問：「就像『美』，什麼是『美』呢？
」
婷大約沉默十秒鐘，才悠悠地說「自然就是美吧！」
「這是妳對美的定義，但徐志摩說：『數大便是美。』孔子說：『里仁為
美。』而我認為，蒙娜麗莎才叫做美。」
「美的範圍太廣了，所以囉！八大藝術都是美，有抽象的，有具體的，有
心靈上的，有實質上的。心靈且抽象的，像親情、微笑、與愛心；實質且具體
的，如富士山、金字塔、萬里長城，懂嗎？」
「好像懂，就像我們人一樣，有內在美和外在美。」婷道。
「對，就像藝術，有浪漫派、印象派、寫實派與抽象派，各有各的特色，
各有各的美。」
「那我怎樣才能像禹一樣呢？我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似的，好比天空少了
太陽，海洋缺了浪花。」
「嗯……，我想妳少了時間和考驗。」
「時間和考驗。」婷重複了一次。
「沒關係，慢慢來，妳有的是時間來追尋人生的真理，或許要到面臨死亡
的那一瞬間，妳才會明白。」
「那你怕死嗎？」婷問。
「不怕，但我怕痛。」
「哈！哈！大男人還怕痛，笑死人了。」
我喝了一口冰紅茶道。
「我真的不怕死，只要活夠了，死並不可怕，可以走得像小林一樣安詳。
」
「也像禹一樣嗎？」婷道。
「對。」
我真的不怕死，但問題是我還沒資格可以死，等到時機來臨，我就會採取
行動，反正我的死，對於這個世界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，太陽依然每天升起，
每天落下，就像地球一樣，每天必須自轉，同時也必須繞著太陽公轉。
死與生，生與死，死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？可惜沒有人能死而復活，對我
們解說死亡的感覺，我一直以為死和生是完全分開而獨立的，也就是說，死有
一天會把我們捕捉在手上玩弄。但相反地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來臨之前，我們
都不會被死所俘虜。
然而自從小林死後，我已經再也無法那樣單純的感受生與死了，雖然我一
直很嚮往能像小林一樣，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動力，讓小林那麼坦然地面對
死亡。
但不管怎麼想，死都是一件深刻而嚴肅的事實。死不但包含在生裡面，死
更是生的延續，每一刻的生都在等待永恆或不永恆的死，慢慢地走向死，就是
每一個生正在進行的事，不管是否能感受死的潛伏，仍得向死亡行去。就像村
上春樹在「挪威的森林」裡說的──死不是以生的對極，而是以其一部分存在
著的。
「嗯！」我小聲的哼一聲，並反射性地看看枕邊的鬧鐘，已經凌晨四點了
，真搞不懂婷在想什麼。
「馬上就要天亮了。」
「嗯！」我無力地說。
「雖然在這麼早打電話吵醒你，但你也別那麼冷酷，都只回『嗯』。」
「嗯！」我再回了一次。
「你多說一點嘛！」我感覺得到婷有點生氣。
「好吧！妳找我有什麼事？」我問。
「到底人生的意義是什麼呢？」
我在床上做起身，並把話筒從左手換到右手。
「為什麼妳要問這個問題呢？」
這真是一個令我汗顏的問題啊！
「因為我想早一點到禹的身邊，但我不知怎樣才能像他一樣。」
我讓腦細胞重新排列組合，並起身走到廚房泡一杯冰紅茶。
「人生的定義範圍很廣，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定義，就像每個人有每個人的
人生一樣。」我啜了一口冰紅茶，反口問：「就像『美』，什麼是『美』呢？
」
婷大約沉默十秒鐘，才悠悠地說「自然就是美吧！」
「這是妳對美的定義，但徐志摩說：『數大便是美。』孔子說：『里仁為
美。』而我認為，蒙娜麗莎才叫做美。」
「美的範圍太廣了，所以囉！八大藝術都是美，有抽象的，有具體的，有
心靈上的，有實質上的。心靈且抽象的，像親情、微笑、與愛心；實質且具體
的，如富士山、金字塔、萬里長城，懂嗎？」
「好像懂，就像我們人一樣，有內在美和外在美。」婷道。
「對，就像藝術，有浪漫派、印象派、寫實派與抽象派，各有各的特色，
各有各的美。」
「那我怎樣才能像禹一樣呢？我好像缺少了什麼東西似的，好比天空少了
太陽，海洋缺了浪花。」
「嗯……，我想妳少了時間和考驗。」
「時間和考驗。」婷重複了一次。
「沒關係，慢慢來，妳有的是時間來追尋人生的真理，或許要到面臨死亡
的那一瞬間，妳才會明白。」
「那你怕死嗎？」婷問。
「不怕，但我怕痛。」
「哈！哈！大男人還怕痛，笑死人了。」
我喝了一口冰紅茶道。
「我真的不怕死，只要活夠了，死並不可怕，可以走得像小林一樣安詳。
」
「也像禹一樣嗎？」婷道。
「對。」
我真的不怕死，但問題是我還沒資格可以死，等到時機來臨，我就會採取
行動，反正我的死，對於這個世界並不會有任何的改變，太陽依然每天升起，
每天落下，就像地球一樣，每天必須自轉，同時也必須繞著太陽公轉。
死與生，生與死，死到底是什麼樣的感覺？可惜沒有人能死而復活，對我
們解說死亡的感覺，我一直以為死和生是完全分開而獨立的，也就是說，死有
一天會把我們捕捉在手上玩弄。但相反地，直到死亡的那一刻來臨之前，我們
都不會被死所俘虜。
然而自從小林死後，我已經再也無法那樣單純的感受生與死了，雖然我一
直很嚮往能像小林一樣，但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動力，讓小林那麼坦然地面對
死亡。
但不管怎麼想，死都是一件深刻而嚴肅的事實。死不但包含在生裡面，死
更是生的延續，每一刻的生都在等待永恆或不永恆的死，慢慢地走向死，就是
每一個生正在進行的事，不管是否能感受死的潛伏，仍得向死亡行去。就像村
上春樹在「挪威的森林」裡說的──死不是以生的對極，而是以其一部分存在
著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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