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鈴響了,鈴聲響過十次以後,我從床上爬起來。

    「喂!」

    「你在睡覺嗎?」

    「嗯!」我回。

    「你覺得阿易到底跑到那兒了?我每天看到芳姊那個樣子,我也跟著難過
  起來,真不知道阿易這小鬼在搞什麼?」

    「妳很擔心嗎?」我問。

    「對啊!」

    「他啊!我想它現在應該正面臨了人生的選擇吧!」

    「那他會像禹一樣選擇死嗎?」

    「應該是會吧!當他是小林時,就已經決定走這條路,沒理由這輩子不會
  這麼做。」

    「你難道都不會擔心嗎?」

    「嗯……,我們現在能幫阿易的,就只能在旁默默地支持他,並相信他所
  做的抉擇。不過我想之後很多事情都會明朗化。現在只能等,沒有別的。雖然
  或許妳很難過,不過什麼事情都有所謂該做的時期。就像潮水的漲退一樣,這
  是誰都無法改變的事情,該等的時候只有等了。」

    「可是……。」

    「不用再可是了,妳該不會是嫉妒他吧!如果想要更接近禹的話,就把多
  一點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。」

    之後,我無情地掛掉婷的電話。

    「所謂完美的人生並不存在,就像完美的絕望不存在一樣。」

    腦中忽然想起這句話,這應該是當我還在大學時所聽到的,也忘了是哪一
  個人說的,雖然還不是很能夠理解這番話真正的含意,不過至少把它當作某種
  安慰倒是可能的。





    十年,無聲無息地過了;十年,世事多變的過了,我只知道,我仍參不透
「生與死」的奧秘,也無法理解「人生意義」的真諦,或許人生其實只不過就
  像理查•布萊第根(Richard Brautigan)所言:「有些時候
  ,人生只不過是一杯咖啡所帶來的溫暖的問題而已。」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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